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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会试

穿成薄情书生郎 端瑜 4368 2024-05-08 17:32:30

缝制鹅毛还需要一些时间,沈忧就踱步回到了书房,他又随意问了柳应渠几个问题,柳应渠回答得颇有章法。

沈忧心中满意,柳应渠这次会试应当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等殿试后考上二甲没有问题,熬上几年要是初心不变,以后也大有作为。

“老爷,你要的衣服已经缝制一半了。”管家走进书房恭敬道。

沈忧立马站起来,他对柳应渠说道:“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是,舅舅。”柳应渠也想走走,他又看了一下午的书。

几个丫鬟赶制出了一半,沈忧快步走过去摸了摸里面的绒毛。

他脱下自己的大氅,亲自试了试。

半成品的羽绒服穿在身上,沈忧只觉得一半的身子就温暖起来,这鹅毛有些鼓胀,这温暖的程度和他的大氅不相上下,甚至穿久了还比大氅更暖和一些。

他觉察在浓浓的暖意从身上传来,沈忧叹息,眉眼也带了笑意。

“应渠,你来试一试。”

柳应渠接过衣服,他穿在身上果然也很暖和:“舅舅,这些鹅毛要是想要更暖和还可以加大填充量,这些衣服不能洗太多次,不然会变得不暖和。”

“我知道了,我现在要进宫去一趟,你把这件事给清梧说说,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沈忧脚步一顿。

“你让清梧留意一下鹅毛,鸭毛,羊毛的收购。”

柳应渠应了一声已经看不见沈忧的身影了,管家也被沈忧甩在了家里,管家只能来招待柳应渠。

“柳公子对不住了,老爷他忙起来就是这样。”

柳应渠笑了笑:“没事。”

“舅舅这几年身体怎么样?”柳应渠虽说只看见了沈忧没几面,但沈忧的唇瓣一直没有血色,身子看着也单薄。

管家叹气:“老爷自从去江南巡逻结果船翻后,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忙起政事连吃饭也顾不上。”

柳应渠心中佩服,上完班还要加班,舅舅简直是劳模。

“柳郎,舅舅怎么出去了?”沈清梧把手中的鱼食放下。

“舅舅急着进宫,让我们晚饭自行解决。”柳应渠笑着说:“还给你派了任务,让你去收购一些鹅毛,鸭毛还有羊毛。”

现在马上就要初冬了,这三种动物的毛都不好收集,在夏季的时候才是最容易收集动物的毛的时候,因为夏季的温度高更能保护动物自身,剪短一些毛还能散热。

“羊毛还好,就是鹅毛和鸭毛不好收集。”沈清梧想了想:“在草原上的人他们养了很多的羊,可以派人去收集。”

沈父第一桶金就是贩卖茶叶和丝绸去草原上倒卖,然后沈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和草原上的商人们也有些关系。

所以沈忧把收集毛做衣服这件事让沈清梧去做也有这一层的含义。

“舅舅突然怎么要这些毛了?”沈清梧有些疑惑,他可记得沈忧和柳郎一起去了书房,总不会只是为了这些毛。

“可以做衣服。”柳应渠给沈清梧解释了一遍。

以后在古代也能穿上羽绒服了,柳应渠也挨不过这冬天太冷了,他去年冬日里也只是日日窝在家里烤火。

“柳郎,你真厉害,连衣服也能改造。”沈清梧眼中冒着小星星,伸出一根手指头去勾柳应渠的大手。

“都是从书上看见的。”柳应渠含糊的说了一声。

沈清梧心中暗想,他的柳郎不去做官完全就是大昭的损失,不仅要做官还要做大官!

以后他就是大官的夫郎了。

沈清梧想到以后美滋滋的日子,他唇角勾起,想到了自己以后到哪就是人羡慕的对象,以后去了清水县城,哪个哥儿不羡慕他。

沈清梧抱着柳应渠的肩膀。

探花郎,一定要考探花郎。

这边沈忧立马去见昭烈帝了,昭烈帝还在龙床上睡觉,等沈忧来的时候这才披着衣服和他说话。

沈忧:“臣参见陛下。”

“沈爱卿,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要事?”昭烈帝觉得上早朝对他来说就是折磨。

“陛下,去年各个郡都冻死了不少人,宁阳郡学子柳应渠说了一个方法,就是用鹅毛,鸭毛和羊毛缝制进衣服里能拥有很强的保暖效果,而且价格也也便宜。”沈忧把半成品的衣服还拿进皇宫里来了。

“给朕看看。”昭烈帝摸了摸这衣服,手指就觉得暖和起来了。

沈忧继续说:“这是棉纺织业,还能带动流民就业,流民就业稳定,大昭的治安就出不了差错,也能为大昭的财政省下一笔开支。”

昭烈帝觉得这事可行,沈忧趁火打铁把柳应渠说的火炕也一并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沈忧觉得他除了听柳应渠说过这火炕,他一定也听别人说过。

“这事就交给你和工部尚书,还要户部尚书。”昭烈帝:“顺便你监督户部尚书快点把十五万两银子筹集起来,别人还等着上路送银子。”

沈忧:“……是,陛下。”

昭烈帝觉得计划可行的时候,他也相当果断。

柳应渠?这名字好熟悉。

昭烈帝玩味的笑了笑,他一个人在金龙殿里自己和自己下棋,他从小就被先帝忽略,自己喜欢自己玩。

从小就对军事方面很感兴趣,要不是出身是一个皇子,他一定要去参军。

“凌栾,你去看看御膳房里的鹅子们杀了没有,没杀就给沈大人送上去。”昭烈帝很严肃的说:“你记住毛可以给沈大人,鹅子要带回来。”

凌栾:“是,陛下。”

昭烈帝掌握里京城的兵权,比起刚上位的时候好多了。沈忧回到府上立马吃了一碗粥,就和工部尚书商量起来了。

工部尚书叫做阮广祖,他是进士出身,也是在地方熬了不少年才熬上来的。他也是刚上任的工部尚书,之前的工部尚书被昭烈帝拿去砍了脑袋。

“沈大人,你说得极对,你的意思让工部造纺织机?”

“没错,海朝郡需要纺织机来缝制衣服,这次要是把海朝郡管理好了,阮兄又能在陛下心中进一个台阶了。”沈忧笑着说。

“多谢沈大人告知,我一定会好好的干。”阮广祖笑着说道。

沈忧在这边搞事,柳应渠仍然还在读书,中途云夫子还写了信过来,柳应渠麻了。

他不知道就是一封信里面,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多的题。

刘夫子也怕柳应渠被京城的花花绿绿迷了心智,也写了信来鞭策柳应渠。

柳应渠:“……”

除了柳应渠关在家里读书,王灼清,陶然等人也关在家里读书。顾焕崇读完书去街上散心,他见墙上贴着告示,官府收购鹅毛,鸭毛,羊毛。

“家里的大鹅要被吃了,把毛剪了卖点钱。”一个百姓说道。

“鸭子也要被吃,毛也可以卖钱。”

顾焕崇满脑袋问号:???

官府疯了???

收购鹅毛,鸭毛,还有羊毛有什么用。顾焕崇对于君主还是抱有敬畏之心,虽然他认为昭烈帝并不是一个明君。

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身为一个书生顾焕崇还是有些书生意气,他想要报效大昭。

他今日做了一些学问对于知识的把握更强了,他相信在这次会试中他一定能脱颖而出。

至于其他的,顾焕崇暂时不会去想,他看见有人带着一口袋的鹅毛走进了工部的衙门里,然后卖鹅毛的人拿着钱美滋滋的走出来了。

顾焕崇摇摇头,这都什么事。

堂堂六部之一的工部,竟然收集这些鹅毛。

工部还是用两文钱买的,他们总不能直接去把百姓的鹅子和鸭子还有羊给它们的毛给剃了吧?这结多大仇啊,在冬天把人家畜的毛给剃了。

只能花点钱买回来。

羊毛比较贵一点,有点难得。大昭百姓养羊的还是在少数,不过沈清梧已经给沈父写信了,赚钱的事情沈父也不含糊,立马跑了一趟草原就押送了羊毛直接去海朝郡,等着工部的人来收。

还能让工部的人节约一点路费呢。

而项西也终于在过年的时候带着十五万两银子出发去海朝郡了,阮广祖派自己的心腹眼巴巴的跟着一起去。

皇宫这些日子一直吃鹅子吃鸭子,把唐清都吃得有点烦了,小太子倒是吃得很香。

“父君,你怎么不吃啊。”太子好奇的说。

“你吃,父君吃不下。”唐清喝了一口鹅子汤。

“你父皇今日问了你什么?”

太子说:“父皇说等殿试后,让我从一甲中选一个人来当讲师。”

唐清心中宽慰:“那你应该好好学习,你父皇对你的期望很大。”

小太子心里泛着苦,他还是喜欢玩。

要是他的讲师是个懒鬼就好了。

现在的讲师天天都是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小太子闷闷不乐的吃鹅子。

柳应渠最近做学问做得越来越流畅了,毕竟是从题海战术出来的男人,对于古代的题海战术也适应良好,今日约着王灼清他们聚上一聚。

“清梧,你的酒楼开得怎么样?”柳应渠拉着沈清梧的手在烤火。

沈清梧凤眸亮晶晶的:“已经把里面的装饰做好了,等来年春季就可以开张了。”

“清梧,真厉害。”柳应渠笑着说。

沈清梧捧着脸:“柳郎也很厉害。”

两个人互相夸奖一番都觉得对方非常的好看,也非常的能干,心头热乎乎的。

沈清梧的衣服和柳应渠的叠在一起,沈清梧啾了一下柳应渠的唇瓣。

柳应渠觉得痒痒的,心里扑腾扑腾的跳,老婆真的很撩人。

两个人的气氛黏糊糊的,柳应渠最近这些日子睡在书房里好久没和沈清梧亲近了,沈清梧脸上红通通的,他也有点想了。

但是青天大白日里,沈清梧的脚趾颤抖了一下,凤眸迷离。

沈清梧去咬柳应渠的耳朵,气息铺洒在他的耳边:“柳郎,摸摸。”

……?

摸什么?

柳应渠有点懵。

沈清梧的手灵活的解开了柳应渠腰封,腰带就散开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客厅里,虽然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烤火,但……这也太羞耻了。

沈清梧摸了摸柳应渠的腹肌,柳应渠一个哆嗦,他最近没有运动,幸好腹肌还在。

沈清梧的手指在腹肌上流动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摸了摸柳应渠的腰。

柳应渠觉得整个人都红了。

“清梧,行了吗?”倒也不是冷,就是身上更热了。

大白天啊,柳应渠除了新婚之夜,每次两个人弄的时候都是熄了灯才做事,柳应渠有点不好意思。

老婆真的很喜欢腹肌还有他的腰。

不过老婆的腰看上去纤细,其实很有力度,柔韧性也好,咳咳还能下一字马。

柳应渠住脑啊!!!

沈清梧把柳应渠的腰封戴好,他说:“柳郎,幸好你的身材还在,你不知道我听许宁说他家相公胖了一点,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胖一点,柳郎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沈清梧把手臂搭在柳应渠的肩膀上。

柳应渠:“……”这话听听就算了。

看来不仅要考探花,还要锻炼身体,他真的太难了。

“清梧,我知道你的意思。”柳应渠微笑:“我会好好的锻炼身体。”

沈清梧抱着柳应渠吧唧亲了一口,心满意足:“柳郎,柳郎,你怎么这么好。”

这话说得柳应渠心里轻飘飘的,他唇角含笑:“你又夸我。”

“柳郎就是值得夸。”沈清梧理直气壮的,他又对柳应渠抱怨了一下沈父,还有一些酒楼的伙计觉得他不靠谱。

“虽然很年轻漂亮,但我也是管理了很多年的酒楼。”沈清梧说:“非要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其实前面的一句话也不是非要加上去,虽然这是事实,柳应渠心中凝噎。

今日邀请王灼清他们来家里吃饭,王灼清一来对着柳应渠笑了笑:“柳兄,我最近还结交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从王灼清身后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柳应渠和沈清梧同时愣住了。

曲公子拱拱手:“听王兄说,柳兄你是宁阳郡的解元,我是曲流。”

柳应渠同样拱手:“曲兄好。”

陶然他们也来了和曲流立马就聊起来了,焦鸣还在可惜:“应渠,你前段日子没来京城太可惜了,错过了好多的文宴。”

曲公子和柳应渠聊了几句,也觉得柳应渠应当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他也说道:“要是柳兄在也能有几分名气。”

柳应渠温和说道:“看来是和我有缘无分了。”

曲流暗自点头柳应渠长相俊美,谦虚有礼,都是姓柳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你们喝点热茶。”沈清梧指挥丫鬟给他们的上茶。

“客气了。”曲流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茶水并不是凡品。

“敢问这是什么茶?”曲流问沈清梧。

这是从沈忧府上走的时候,管家给他们的,沈清梧也不知道。估计应该是什么名贵的茶吧,沈清梧不确定的想。

沈清梧:“去做客时,主人送的。”

曲流:“……”这个做客竟然是主人家的送东西。

柳应渠招待了他们一顿饭,大鱼大肉的把这几个书生吃得很饱。

“柳兄,你最近学了些什么?”

柳应渠也没觉得需要避讳的:“看的地理和时政。”

“会试是另一位阁老来主持,杨长修大人。”陶然打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至于沈忧的话,完全没有希望来主持会试。

柳应渠相当于是沈忧的直属亲戚,他必须要避嫌。

陶然在京城中看见太多的繁华了,他心里也有些乐不思蜀了想要在京城里做官,然后也不辜负自己学了那么多年。

学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啊。

焦鸣搂着柳应渠的肩膀:“室友,你有什么要教我的吗?”

柳应渠笑了笑:“多看看农政,农政要从这几年的政策入手,从细节入手不要写太空太大了,哪怕小小的一个点只要深入了解也能写出一篇好文章。”

杨长修的风格比较务实,他一定也偏爱这样的考生,就不需要整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曲流写文章就喜欢写得很大,因为这样显得逼格很高,要不听一回柳应渠的,毕竟是一个解元。

等王灼清从柳家走出去,王灼清和曲流走在一起,曲流说:“王兄,你认为这次的会元会是谁?”

十五个郡,这么多的书生只录取三百名考生,还要从三百名考生中挑选出最优秀的书生。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会出乎意料。”王灼清一个吃软饭的人,他只想早点考完。

同为吃软饭的人,柳兄的想法应该是跟他一样的。

转眼间二月份到了,项西带着人到了海朝郡,工部侍郎跟着终于到了海朝郡。

而二月份的会试也开始了,京城中陷入一片繁忙之中。

“六十五号,宁阳顾焕崇。”

顾焕崇上前去检查。

“一百三十号,江南颜台。”

“一百六十六号,镇江曲流。”

吏部的官员拿着名册勾名字勾得有些不耐烦了。

“六百六十六号,宁阳柳应渠。”

从书生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来人相貌俊美拱手道:“这是我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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