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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低落盆地 七不七 3977 2024-03-13 14:18:17

不久之后,裴司琛带着南嘉恩频繁出入私人医院还是受到了一些媒体的关注。

同时,一张他和南嘉恩坐在冰淇淋店前的照片被人偷偷拍了下来。

这张照片只拍到了侧影,毕竟直接拍正面不是那么容易,侧影也可以看到,裴司琛和身边的人关系不太一样。另外一人低着头,看不清正脸。

到底裴司琛也不是什么明星,不会有什么粉丝,但是他的外表以及身份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以及众多饭后闲暇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人都想看看有钱人私底下的生活。

现在的新媒体新闻过度娱乐化,在激烈的市场竞争里,为了博取眼球获取商业利益,他们增添了许多迎合人们猎奇心理的娱乐因素。

“快”成为人们接收信息最大的需求,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而名人效应衍生出来的流量让许多主流媒介争先恐后地赶来抢占先机。

怎样写出最炸裂最荒诞的头条才是他们的生存根本。

有几家报道都被压了下去,热度最大的——关于裴氏集团总经理性取向的头条报道还在持续增热中,但是在正午时分被后面的新闻追上来了,最终看不见任何词条。

另外,裴司琛的邮箱收到了一些建议信以及投诉信。

裴司琛从会议室出来,陈助理就快步走向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而在会议室外面的沙发上,正坐着许艳,她的桌前放置着一杯女秘书给她冲的咖啡。

许艳身着一身白色的秋季套装,矜贵里又带着一点礼雅的气质。

“裴先生,打扰你了。”许艳站起来,笑着说:“关于南嘉恩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裴司琛蹙眉,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礼节性地把许艳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着。

许艳见门开山,“南嘉恩是在你那里呆着吧?”

“是。”裴司琛简洁地回答道。

“那我还以为他跑去什么偏僻的地方藏着了,害我好找。”许艳苦笑道,“不过,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对,我们是在一起了。”

这问题如果抛给南嘉恩,那人肯定会慌乱摇头说没有在一起,但是裴司琛给出了肯定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实际上,这是裴司琛第一次在外面肯定他和南嘉恩的关系。

许艳还在审视着,面对外人,她总是习惯礼貌性地微笑来表现自己的得体和教养,并且看似自我嘲讽着:“当初我把南嘉恩从孤儿院带出来,还真没想到他将来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裴司琛也适时给出一个假意的浅笑,“那真是让您意外了。”

“怎么会不意外?我原以为他性子钝然笨拙,只会固步自封地生活在自己的平层里,不会有什么人和事激得他作出反常的举动。”

“之前竟然为了你那块不上不下的地皮跑来家里求他爸,头都被南昌宁砸了还不死心,甚至是忤逆我的要求,不肯和女人结婚,懦弱无能,远远逃到一个偏远小城里混日子。裴先生,他对你的感情确实是挺让我震惊的。”

许艳说的话就跟星星点点的焰火一样,从虚到有,又逐渐燃了起来,势力越来越重,发出浓厚的灰烟。

裴司琛的脸色可见得冷下去,他收回了那一点留给社会性礼节的笑容,坐正了身子问:“许女士今天来是想做什么呢?或者是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玻璃窗外的强照光因为一片乌云被揉碎成了稀散的光影,满满当当地照应在许艳不久前去美容院做了项目的脸上。有年华也有苍老,她一身不菲,手腕上还着了一块青白色的玉镯。

裴司琛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之前南嘉恩永远朴实无华的一身打扮。

“裴先生不要太在意,我这趟来只是个人的目的,南昌宁不久之后会调去另外的部门……只是希望你们低调一点,不要做一些不合适的事情,最近已经有很多媒体陆陆续续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许女士,您认为有哪里不合适?”裴司琛反问道。

许艳冷笑道:“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牵手吗?还是接吻?或者是上…”

“放肆!”许艳表情大变,裴司琛说的这些全是她最受不了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养子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地拉扯在一起,多么滑稽多么可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裴司琛冷笑了一声,下一秒又直扎许艳的心底子:“那许女士以为,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会做什么?”

“你说的对,南嘉恩性格笨拙,总是傻乎乎地被人骗,还被我上。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许艳做过项目的脸已经慢慢崩了,外面的乌云转眼间密布在她的身上。

“我当然不会和他做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毕竟裴氏集团也会多多少少受到影响。另外许女士不太清楚一件事,我的世界里少一个南嘉恩也不是不行,他反正是一个男的,怎么和他做都可以,又不会怀孕,你说对吧?”

许艳被他这一番话激得站了起来,她大喘着气,这半年或者说她这大半辈子教书育人,深处教育环境里还没被谁这样激怒、不尊重着。

她扬起右手就想扇在这个没规则没教养说诨话的男人脸上,但裴司琛只是伸手稳稳一挡就被中止了。

“我只是随便和他玩玩,玩腻了就丢了,我和他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关系,竟然能让许女士亲自上阵来教我做事?”裴司琛说完后,旁若无人地走到桌前拿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轻轻擦拭自己的手。

绕是自己不怎么爱、不怎么看得起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许艳都心生愤然,“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他?”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对我死心塌地。”

长久以来许艳的淡然和从容都坍塌了,她身子动了动,太阳穴那一块疼得厉害。

“裴司琛,你会有报应的!”

“是人都会有报应。”裴司琛不以为然,很缓慢地垂下目光,他个子很高,以一种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姿态看向许艳——这个跑来说他和南嘉恩感情上不了台面的疯女人,随后冷笑道:“许女士,我们都会有报应的。”

如今裴司琛已经不看重和上面那点不轻不重的关系了,多也好,少也好,都无所谓了。

陈景良得到指示,从外推开门来送客。

许艳气得不轻,脸上的皱纹皱得很奇怪,也可以说整张脸皱得都很深,她一边认为像裴司琛这样不拿人当人的卑鄙下流的商人都是如此恶臭的德行,又心里骂着南嘉恩就是个不听劝的蠢货。

不过她晚上还得去接南子期,她只能默默吞这把火气,并且选择重新整理这件事情。

晚上回家,裴司琛便看见一人一狗都在游泳池边呆着。

狗也有自己的低水位小泳池,那是到达人膝盖的位置。roro身上还套着一件小巧的鲨鱼泳衣,从背后可以将狗直接提起来。

roro游得鲁莽且用力,随之起伏的水花溅了旁边观望的南嘉恩一身。它是很开心的,也可以说每天除了被强制关上门睡觉的时间都是开心的。几乎没有能让它感到烦恼的事情。

裴司琛抱着手臂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大概有五分钟,才走上前去干预恶犬甩水到南嘉恩身上的行为。

南嘉恩坐在泳池边,双腿和水面倒挨不挨,只是衣角都被打湿了,脸上和身上也挂着几颗水滴。从这个角度里,南嘉恩身上的大码衣服似乎掩盖不住什么,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昨晚裴司琛留的一点痕迹。

他用一种茫然无辜的眼神抬头仰望着裴司琛,头发好久没有去剪了,前额的发都有些遮挡眼睛。

裴司琛不合时宜地想着该给他剪头发了。

暮色沉沉里,泳池边上的夜灯照映着裴司琛半张脸,脸色白皙又带着虚弱的气息,就像远处山边的微弱月光,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很容易被风吹散、抓不住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他吃了什么,嘴唇红红的,跟小孩子吃的草莓果冻一样,。

那双没有什么肉的小腿又轻轻地晃着水面,跟嫩白的藕一样。南嘉恩双手扶着池边,正想低下身把狗唤过来。水面的流光淡淡地淌着,狗不合时宜地来了一个自认为很爽快的狗刨式游泳,打扰着这一处的平静。

裴司琛余光暗了暗,偏头又看向恶狗平息浮躁的心情。

“回去了,晚上的水那么凉。”他低下头对南嘉恩说道。

但是狗还想多玩一会儿呢,裴司琛脸色是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南嘉恩只好把狗叫到岸上。

显然南嘉恩的呼唤没有什么作用,最后狗直接被裴司琛捏住命脉逮上了岸。累了一天的裴司琛还得把狗伺候着吹毛,毕竟让南嘉恩做这件事,他自己又看不惯。

“脏狗。”裴司琛没有什么表情地用狗狗专用的吹毛机给它梳理狗毛,他一只手半插着兜,一只手举着吹毛机,整个吹毛过程并不怎么认真,roro以一种很享受的姿态眯着眼睛,似乎是快要入睡了。

给狗吹舒服后,裴司琛又上楼给自己洗了个澡,才在南嘉恩身边躺下。

南嘉恩听到动静,还想着roro,于是问:“roro身上的毛都干了吗?”

裴司琛说:“没干,特别湿。”

南嘉恩立马就坐起来,想着下楼去给狗吹毛。

“骗你的,我说什么你都信。”裴司琛很快将他拉到被子里,好像特别疲累想睡了,声音很轻地说:“它现在肯定睡着了。”

听到这里,南嘉恩哦了一声。

南嘉恩每次睡觉都要动来动去,辗转难眠的样子。再次翻身后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地方,他非常僵硬地移回自己的小腿,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逮住不放。

“南嘉恩,你睡个觉好闹腾。”被子上面传来一道声音,裴司琛很夸张地说道。

南嘉恩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慢慢地全身都要藏进被子里了,他能感受到裴司琛的手移到他膝盖的位置,然后突如其来地碰到了上面。

他后知后觉地抓住裴司琛的手臂,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做。”

裴司琛翻身坐起来,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部分腹肌来,嘴里*着衣角。他双手撑在南嘉恩腰间,轻叹了一声,深深地望进南嘉恩的眼睛。

可是没办法,南嘉恩的眼睛过于无助可怜,于是他只好和南嘉恩接了一个浅尝而止的吻,捏着南嘉恩的后颈,崩着脸说:“不进去,就在外面。”

直到南嘉恩的小腿缓缓l了一些东西,手已经快攥不住枕头的边角了,裴司琛才停了下来,他的额头冒着汗,气息不稳地放下南嘉恩无力的双腿。

即使y腿,南嘉恩也很累,身子从半腾空到被放下来后,他用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再也呼吸不了一样。

偶尔喉咙里发出几句*声,和找不到路的小兽一样,头发乱糟糟的,被汗水浸湿了,鼻子和脸颊红红的,脖子那里也有红印。

这时裴司琛却用手碰了碰他起伏的地方,很认真地问他:“南嘉恩,你为什么不能怀*?”

刹那间,南嘉恩游离在时间边缘的瞳孔又重新聚集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呼吸岔气,他费力地抬起脑袋,一脸震惊又惊恐地看着裴司琛。

“恩恩要是能*就好了。”裴司琛目光低沉,黑夜里的凉气从屋子缝隙外争分夺秒地渗透进来,他身上覆着一层夜色的阴影,萧瑟的风声骤起。

裴司琛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用手指碰了一下南嘉恩颤抖的嘴唇,也不知是在安抚还是在警告,“你在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南嘉恩甚至以为他喝酒了,但是裴司琛周围没有酒气,还非常严肃,他很郑重地对裴司琛说:“我…我不可能的。”

现在是不在梦里,当下南嘉恩已经被裴司琛吓到眼眶发红,整张脸蛋都要干瘪下去了。

(审核大人,我求求你了)

“你别说了!”

“不会真的让你怀,你怎么什么话都信。”逗人非常失败,裴司琛不得不将他抱起来哄着,哄人神情也依旧很严肃:“现在也没有那种技术…..”

南嘉恩赶紧捂着他的嘴,也可以说用手盖住了裴司琛的脸,还包括那双直盯着人的眼睛,他生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变态的技术:“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但是裴司琛的眼睛却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好像还在思考南嘉恩怀*的可能性。

“你别…别这样。“南嘉恩逐渐移开自己的手,他感觉即使遮住裴司琛的眼睛,也觉得在被直视着,周身都在燃烧、沸腾着。

“我怎么了?”裴司琛问道,似乎像学生请教老师一个很难懂的问题。

但其实南嘉恩也不知道裴司琛是怎么了,突然对他说这些话。

没有听到解答,裴司琛依旧还是抱着人坐着的姿势,只是很无奈地埋首在南嘉恩的脖子里,似乎是有什么肌肤依赖症状,一边还问:“南嘉恩,你怎么那么香?”

南嘉恩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暖香,让人闻着很舒心。他本人是感觉不到、闻不出来的,但是听到裴司琛这样说,他以为自己洗澡的时候没有冲干净沐浴露。

他想着下次要多洗一会儿,又稍微把今晚莫名其妙的裴司琛推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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